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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╱櫻桃子

用餐時,小玲的手機響起,是一則簡訊,她看了看後隨即按下刪除鍵,不當一回事的繼續扒著桌前的飯菜。

沒一會兒,換成我的響了,也是一則簡訊,是曉宣傳來的,問我星期天有沒有空?大家出來聚聚。

我將手機遞給小玲看:「喂!是曉宣在約耶!妳的應該也是她傳的吧?」

小玲沒點頭也沒搖頭,只冷冷的說:「這禮拜天我沒空,也不想去!」

 

不知道是第幾次了?面對曉宣的邀約她都如此反應,冷冷的、淡淡的、不當一回事。

她們曾是死黨,高中時就認識,常膩在一塊,一放假更經常結伴出遊。

她們常分享彼此的戀愛經驗,也參與其中的過程,所以兩對情侶四個人間均相互熟識。

那麼多年來,不管她倆交往對象換了誰,兩對同進同出的模式不曾改變……

直到一年前,曉宣的男友劈腿了,讓她更傷心的是劈腿的對象還是她妹妹。為此,她搬離開家,到外面租屋,行屍走肉了好一陣子。

那段時間,小玲與男友常前去安慰,就擔心她想不開做出傻事,為以防萬一,小玲還搬去跟著住了好幾天。

我與曉宣認識較晚,在結識小玲之後,當時在曉宣租來的小房間內,看著小玲擁著曉宣陪她哭泣的場面,

我待在一旁還為這段彌足珍貴的友情感動的頻頻拭淚。

 

就在曉宣走出情傷後,她的新戀情亦悄悄展開。

半年前,她約了小玲見面,順道介紹她的新對象給她認識,小玲與男友依約前去時,場面竟尷尬的有些難堪。

曉宣的新對象梳著油亮的三分頭,西裝筆挺,還戴付黑框眼鏡,但,是個「女」的。曉宣這突如其來的改變,令小玲無法接受。

離去後,小玲不悅的在電話中質問她:「妳什麼時候喜歡起女的,我怎麼都不知道?妳會不會太離譜了啊?」

之後的幾天,小玲天天在電話中對曉宣道德勸說,希望她別因遇不上好男人而「誤入歧途」,但曉宣似乎很認真,也不覺得自己哪錯了。

從此,小玲不再與曉宣見面,也懶的回她電話,過去兩對四個人的出遊亦不復見。

 

我詢問過曉宣,她坦承一開始自己也覺得矛盾,但交往了幾個異性對象均令她失望。

她說:「我每次談戀愛都很認真,不在乎付出是否得到回報,但我實在是累了!現在遇到願意全心全意對我的人,那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。」

對小玲的過度反應,她無奈的表示:「我可以理解她的想法,只希望有一天她能明白。」

小玲對同志反感一事我是近來才知道。

原來她哥哥是同志,她母親知道後幾乎崩潰,父親更要他滾出去別再回來,看父母常望著相片中的哥哥以淚洗面,她也怨恨起哥哥來。

「我討厭這種人!他們只會讓愛他們的人傷心。」小玲對同志的排斥,明顯來自她父母的影響。

只是,親情是可貴的,情同姊妹的友誼亦難得,同志本身並沒有錯,它不應該撼動親情,改變友誼。

因為錯誤的觀念,小玲對同志產生莫名的憎恨,我想不只是曉宣,包括她哥哥在內,都希望她有一天能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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